內蒙古趙長城遺址仿造的古烽火台 “ 告訴我,爸爸,歷史有什麼用? ” 法國年鑒史學派大師馬克 ‧ 布洛赫的小兒子問他父親。 不知道我的女兒日後會否問我這個問題,幸好我不是歷史學家,不用像布洛赫般寫一本《歷史學家的技藝》去回答。然而,因為喜歡讀歷史書,我或許會跟女兒說: 歷史真的沒什麼實用性,無法幫你賺錢,無法替你找到真愛,無法教你成功方程式。喜歡歷史,多讀歷史,充其量是像中國歷史學者茅海建說的,視野的放寬,距離的拉長,會給歷史學家另一種價值觀。這種價值觀體現在,因閱讀歷史著作而放寬的視野,因縱觀上下五千年而拉長的距離,讓我這種讀者,在面對當代事件時,有一種 “ 澄明的淡定 ” 態度--以歷史長河的觀點視之,任天大的要事,不過滔滔江河中的一道浪花而已;古今多少事,都付笑談中。 歷史就像怡紅院裡的寶二爺,除了多情外,於世無用。所謂鑒古知今,那是騙書呆子的話,因為統治者都不信不理不顧不屑歷史教訓的話語,或者,都認為自己是歷史的例外,所以我行我素視被治者如芻狗,所以一朝又一朝野心家你方唱罷我登場,只有那些迷信鑒古知今的人永遠被奴役著。 而歷史的無用之用在於,讓好此道者在被奴役時自我麻醉,減輕痛楚,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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